江碧云说：“下回咱跟他一起的时候，我用竹竿挑你们吧！”
艾云简一听嬉笑着上去一把按住江碧云装着要伸手撕她的嘴，，两个人打闹着扭成一团……
艾云简和江碧云忙了半月多，省里的检查组终于下来了。
原本她们俩做的台账没事，可是那一天住沟里最里头的那一户家的傻女人跑了出来，偏偏还来了村部晃了省里来的检查组的眼。她在人家眼皮子跟前晃，人家自然不能装着视而不见，便问她怀的是第几胎。傻子无所顾忌的说是第五胎。
她这一回答，不仅艾云简和江碧云傻眼，镇书记的腿都不受控制的哆嗦。
计划生育是一票否决，当时省里的检查组长便阴了脸。
镇书记原先靠市里政法委书记那杆旗的，可是他退了，有句话叫朝里有人好做官，没了人罩着，镇书记就跟没娘孩一样。
省里计划生育检查组检查完后直接给了镇上一个黄牌，县里也不手软按照一票否决制免了镇书记的职，而且还由正科降成了副科。
这事自然也少不了艾云简和江碧云，县里处理了镇上，镇上处理了江碧云和艾云简，艾云简的计生办主任一职被免，江碧云的村妇女主任也被拿掉。
不过，虽然被免，她们的生活也并不会差到哪里。毕竟她们都是有公职的人，职务虽然没有了，可是工作还有工资照发。
尤其是镇书记，虽然没降成了副科，可是进城当了民政局的副局长，依然是车来车往，只不过是不当一把手罢了。
艾云简被免了计生主任的职务，可还保留着工作，无非是不再承担责任了。
艾云简虽然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不属于公职，可是她镇上开的有服装店和夫妻保健品店，被免了妇女主任她还有生意，这样反倒解放了她专心致志的做她的生意。
只是对于艾云简和江碧云不好的一点是，才和我在一起没好好玩几回，便被迫离开了村部。
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有些失落，突然感觉着又有些英雄没有用武之处了。
我想她们肯定也不是多舍的离开村部，毕竟她们有过几次放肆的水乳交融的交往。
而且我也注意到，她们临走的那个下午，虽然人多没说话，可是频频回头看我的目光里都是不舍。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如果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不是因为计生工作出了问题，她们被迫离开。就是一切正常，检查完她们也得离开。迎接检查只是一个借口她们才住在村部的，她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检查结束完她们一样得走，只是早走和晚走而已。
这样一想也就不用患得患失了，在调整了一下心态后，我依旧继续着我的支教工作。
江碧云和艾云简一走，我觉得最高兴的是大头。
这小子是个机灵鬼，她们前脚走，他后脚便跟我说：“铁老师！晚上这么大的院子你一人住害怕不？”
我看了他一眼问：“咋了？”
大头笑着说：“要不晚上我也住这陪陪你！”
我说：“你奶让你出来住？”
大头一听她奶，顿时眼里亮晶晶的东西暗淡了下来。但随即又亮了起来说：“要不你跟我奶说说，就说让我来陪你！”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还是安生吧！别跟我找事了！”
大头一听急了，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说：“铁老师！你知道艾云简和江碧云为什么走这么快吗？”
“怎么了？这里头还有什么事吗？”我一听大头这么说，不由的低头看着他问。
“你要是让我住在这，我就告诉你！”大头不惜把这当成交换的条件跟我说。
“呵呵！那算了！你还是安生吧！”我一看大头这样，便不当一回事的说道。
我想着这孩子可能是想跟我住在这想魔怔了，不惜想编瞎话骗我。
“你要是听我的，你可要惹上麻烦的！”大头着急的说。
“回教室好好写作业去！”我板着脸命令道。
“你看你还真不听……
回教室去，你听见没有！”我拿出老师的威严继续命令道。
大头欲言又止，但是颇有我的威严他还是乖乖的回了教室。
我摇了摇头笑笑，心想这孩子还真是的，想跟我住着都想成这样。
下午放学孩子们走了后，偌大的村部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想想昨天艾云简和江碧云还在呢，现在却只有我一人了，这样一想无形的寂寞便弥漫了上来。
斑马这一阵子可能是营养过剩，不仅长的雄壮，浑身毛发也泛着光亮。
这家伙最近极其的骚兴，经常的夜不归宿，而且大白天也常见它跟别的母狗连在一起丢人现眼，惹的村上的男人羡慕，女人翻白眼。
吃了晚饭离睡觉还早，我便锁了门沿着那条唯一的水泥路散步。
当我走到桥头的时候，我看见白果跟她妈，哑巴婶在河里洗澡。
虽然她们身上穿着衣服，可是白果和她妈看见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躲闪着遮掩着她们的身子。
我赶紧装着没有看见匆匆走过。
这里有这种风俗，男女老少都喜欢到这条河里洗澡。
这是一天纯山水的河，干净清澈。
这条河的源头就在村部后面的那座大山上，山上没有人，所以没有任何的污染。
这里的人大都在白天或者选择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到这条河里洗澡。虽然没有人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大白天洗澡，我想这可能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吧！毕竟山里的野生东西多。
虽然我装着没有看到白果和她妈，可我还是看到了。
哑巴婶的皮肤真白，尤其是在河水里撩动水的样子真不错。
我不由的感叹，只可惜是个哑巴。
如果不是这一点，哑巴婶绝对称的上是个美女。那一头的乌发，那一身的白，一般正常的女人也不及。
我点着一根烟吸着往回走，不觉便走到了曲荣的小卖部。
曲荣还没有吃晚饭，正在门口的小厨房里忙着，因为临路我一眼便看见了。
当我走到小卖部的时候，曲荣正盛了一碗面条出来。
曲荣正好跟我四目相对，眼里躲闪了一下，但很快便正色说：“吃没有铁老师？没吃了锅里有面条，刚做好的！”
我笑着摆摆手说：“吃过了吃过了！”
曲荣说：“你吃的真早！”
我说：“孩子们一放学，我也没啥事，就早做了吃，早晚一铺事，早吃早利亮！”
曲荣看了一眼，然后问我：“给你搬个椅子坐会吧？”
我瞅瞅一圈问：“方便吗？”
曲荣说：“那有啥不方便的？”
曲荣说着，便从屋里提了一把小靠椅过来。
我上前接过来坐了下来。
天离完全还黑还有些时候，再说这时候正是乘凉的时候，夏天夜热本身都睡的晚，我也确实没事，便坐在靠椅上跟曲荣闲说。
远处山岭跟夕阳形成一道黄色的光晕，把大山显的格外的黝黑。
顺着店前的水泥路往前看去，路上没有一个人。
弯曲的水泥路面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是那样空寂落寞，这就是这里真实的情况，半天也看不见一个人来曲荣的店里买东西。所以曲荣的生意是惨淡的经营。
我吸着烟，曲荣吃着碗里的面条，我看她碗里像是放了不少的辣椒，碗里的情景红鲜鲜的，看来曲荣也是一个喜欢吃辣的女人。
曲荣吃的很轻，跟别的山里女人有着区别。也许可能是顾虑在我这个陌生男人跟前吧，才没有放开吃。但是我情愿相信她原本就是这种温柔的吃相，我喜欢吃相温柔的女人。
我吸了一口气说：“我刚刚看见哑巴婶了！”
曲荣抬起头说：“是吗？在哪？”
我指着桥头对她说：“在桥头的河里！她和白果正在洗澡！”
曲荣直接问我：“她是不是很白？”
我不由的躲闪了一下，我绝对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女人长的再好，命不好也白搭！”曲荣似乎是说哑巴婶，又像是说她自己一般的说道。
我想着怎么接她的话，可是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哑巴婶嫁给春山叔算是白糟蹋了，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女人也只有受罪任由作践的份！”曲荣叹了一口气说。
“春山树怎么了？”我是来支教的，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春山树，因为哑巴婶的缘故，这让我对他也产生了好奇。
“春山树是哑巴婶的男人。”曲荣挑了一筷子面条往嘴里送着说。
要说一边吃东西，一边跟人说话，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可这是在山里，这里的人习惯这样聊，似乎还有些越聊越有味道的意思，趁着这话头可以多吃好些饭。
“他怎么了？他保护不了哑巴婶？”在我的印象里，男人都是应该具备保护女人的能力的，谁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虎视眈眈。
“他是一个半愚，怎么保护哑巴婶？”曲荣解释说。
“半愚？”我还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好奇的问道。
“哦！半愚就是半聋半哑，而且还有些小儿麻痹！又矮又小的一个老头！”曲荣不屑的说。
那样子就跟她嫁了春山叔一样委屈。
“那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人呢？”我不解的问。
“哑巴婶毕竟是一个哑巴嘛！再者她家里穷，当初是春山叔在外面的路边捡回来的！”曲荣指着山外说。
“哦！原来有救命之恩！”我若有所思的说。
“当年饿昏在路边的哑巴婶幸亏遇见了春山叔，要不是春山叔用架子车把她从外面拉回来，哑巴婶她非饿死不可！”
“春山叔把哑巴婶拉回来后，出于报恩，哑巴婶嫁给了春山叔？”我问。
这是一个很老套俗称的故事，谁都能想出的结果。
“你怎么知道？”曲荣停住筷子问道。
“嘿嘿！这谁想不出来啊！很多事都是这样的！”我笑着说。
“其实，春山叔救了哑巴婶并不是一件好事！”曲荣说。
“哦！救人一命胜造九级浮屠！你怎么这么说呢？”曲荣的话让我非常不理解。
曲荣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端起碗往上扬扬喝了碗里的汤，把碗往旁边的小石桌上一放，然后说道：“虽然春山叔救了哑巴婶，可是春山叔一个半愚的人，他又保护不了哑巴婶，任由别的男人糟蹋她，你说这是好事吗？”
我想，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春山叔也不能不救不是。救人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还成了罪过了呢？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曲荣的话。
曲荣不待我接话又说：“幸亏詹国才他爹死了，要不然不知道该祸害哑巴婶到什么时候呢！”
“詹国才他爹怎么了？”
又是这个詹国才，我记得上一次曲荣好像就是跟我说的是詹国才他爹，话说了一半，可是曲荣不说了。不吐不快的，让我很想知道却又无处打听。这一次曲荣既然主动又说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给我讲一讲。于是，我问道。
曲荣见我这么一问，她反倒又沉默了。
我一看她这样，不由的急了。
我害怕她又说到这不说了，便说道：“你这是咋了？老是说到这里不说了，老这么说半截话很没意思啊！”
曲荣笑了一下说：“以为你不好听呢？半天你也好听这事，这可是嚼舌头的妇女们的爱好啊！”
“你就说吧！上一回都把我的胃口屌到嗓子眼那，不吐不快的难受了多天，今个你无论如何不能再说半截了！”我着急的说。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急性子！”曲荣见我这样显的很开心的说。
“你就别说别的了，快点说吧！”我因为急切，嗓音都有些变了。
曲荣看着我忍不住又笑了两声，这才用手抿着嘴说：“好了好了！给你说了！”
我趁着这功夫又点了一根烟吸着，然后等着她往下讲。
曲荣就跟一个说书的一样，事情的节点掌握的简直就是如火纯青。我身子想说她可以学说书，她具有这方面的天赋。可是考虑到可能会影响到她往下说的情绪，便打住了我的这种冲动。
曲荣往路上看了一眼，整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夕阳也落尽最后一丝余晖，只留西边朦胧的亮色。
这是这里的一个特点，人少。
曲荣正了正脸色，便跟我讲起了哑巴婶被詹国才他爹糟蹋的事。
原先曲荣不跟我讲，可能是处于女人的顾虑。这一次，曲荣似乎放下了顾虑，毕竟是跟一个男人讲这种事是需要勇气的。想来这也是正常的顾虑，不然还真会给人联想，以为是她有什么想法似的。
毕竟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讲男女之事这是很暧昧的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