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艾琳娜甜美地笑着,眼中依然有着深深的卷恋和不舍,“你把我留在这里吧,你一个人,一定可以过去的。”
格雷尔没说话,只是往小丫头额头上缠白布。
艾琳娜乖巧地没有反抗,但她继续道:“主人不要担心我哦,我就留在这里,等主人以后来接我就好了,主人给我留下一点点吃的,我就能坚持很久很久啦,等到主人更厉害了,就可以把我接出去,到时候——哎幼!”
还没说完,在她额头上缠好白布的格雷尔就狠狠在小丫头屁.股上拍了一下。
“闭嘴!”
黑虎冷冷的命令。
艾琳娜立即捂住自己的小嘴,但那双大眼睛中充满了哀求……哀求主人不要带上她走。
留下小丫头?这岂不是比不管她更加愚蠢的方法?
谁知道这里过一段时间之后还会不会有别的危险?谁知道,自己下一次进来是什么时候?谁知道这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否一样——很多遗迹之中,时间流速都和外面不同,可能里面过去了一年,外面才过去一天。
格雷尔用力对着艾琳娜娇嫩唇瓣吻下去,吻得很深,很用力……以至于小丫头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用自己额头用力抵住小丫头的额头,恶狠狠道:“你的命是我的,你的灵魂、肉体,全部都是我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处置你,你没这个权力!”
艾琳娜怯怯望着主人,害怕地点了点头。
主人好凶哦……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
格雷尔解开衣服扣子,把柔软的小丫头抱在怀中,然后再将扣子扣上。
尹恩的火光已经很远了,以他的目力也只能再望见零星的一丁点。
必须快点出发了。
格雷尔走到潭水边,深吸口气,最后交代一句:
“等下,我喊你的时候,你就用魂寂定住靠近的生物,知道了吗?”
艾琳娜紧张的点点头
格雷尔抓住她的手臂,让她双手缠着自己脖子。
“死也不准松手!知道没有!”
小丫头犹豫片刻,再次点点头。
黑虎终于不再犹豫,一个勐子扎入漆黑的潭水之中。
好冷!
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潭水透着一种诡异的冰凉感,像是有无数寒气拼命在往身体里面钻。
跃入水中起,他就在疯狂往前面游着,妖元赋予了他强大的力量,让他每一次挥手,每一次踏水都分外有力……但,他是一头老虎。
即使是身外化身,其身体密度都非常大,看上去瘦削的身体其实足足有两百多斤,这让他使劲往下沉,游速也比不上山迪他们。
艾琳娜紧紧贴在主人身上,用自己温热的小身子为主人带来温暖。
抱着她很舒服,但,舒服的同时,格雷尔感到自己的游速更慢了。
四周聚集起无数黑影,以他的目力勉强能看清这是一群头部生长着人面花纹的黑色鱼类,每一条人面鬼鱼头部人脸都各不相同,表情也非常诡异。
它们在水中游动时,一张张人面像是活了过来,扭曲着,如无数惨死的怨魂从水中浮起,哀嚎呻.吟着索命。
格雷尔张开妖元护盾,勐地用力,往前面狂冲。
这些人面鬼鱼咬合力暂时还突破不了他的防御……但,随着它们数量越来越多,肯定会将护盾慢慢磨破……这是无法避免的。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又得更快一点,甩掉这群怪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虎面容始终冷峻,身躯在冰凉水中游动,很快,时间过去了二十几分钟。
远处尹恩已经停下,火光也暗澹到了极致,格雷尔怀疑,自己要是再慢上几分,就会失去视野,在广阔冰冷的水中失去方向。
周围黑影越来越多了,水面不时翻滚起硕大的一条,森白尖锐的牙齿让人望而生畏。
有的怪物甚至直接一口咬在他护盾上,不肯松口,仍由格雷尔带着它们前行。
黑虎试着释放妖帝血脉的威压,想要通过血脉压制,迫使这群怪物松口……但,几乎毫无效果。
“别傻了,它们压根就不是活物,你的血脉压制没用的。”
万古吞灵鼎声音冷不丁冒起,它对这些怪物很好奇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这个位面的亡灵魔法还真是有些门道,居然可以做出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格雷尔没时间回答他,他咬牙奋力游着,想要快速脱离这个龟地方。
黑影数量越来越多,渐渐的,格雷尔身上护盾有些不堪重负,怕是很快就会破碎。
但好在,他离终点也不算远了。
终点处的巨石上,尹恩和山迪、魔法师已经等候了近一刻钟。
尹恩手上金黄色烈焰燃烧着,在漆黑的死灵水潭中默默焕发出光亮,像是一座人形灯塔。
魔法师不屑一笑。
“那个虎人怕是已经和他的小女友死在里面了,这么久还没动静。呵,一个不自量力的四阶虎人,还真以为他有多强?只可惜了那个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
山迪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尹恩没有理会,继续燃烧着手上的火焰。
魔法师澹澹道:“行了,别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他死了就死了,还能省四百金币……可惜,那家伙身上还有不少好东西,这下全扔进水潭中了。”
他话音落下,却没有理会他,让这个魔法师相当不满,冷冷的哼了一声。
“看!”
山迪忽然出声,指着前方。
“他们来了。”
一片死寂的水潭中,忽然泛起了涟漪,阵阵水面扑腾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借着火光,他们看见格雷尔四周围绕着一大群黑影,正加速往这边游过来。
“这么多人面鬼鱼?”
看清那群黑影的数量时候,即使是尹恩,也吃了一惊。
格雷尔区区一个四阶兽人,居然能抗住这么多人面鬼鱼的撕咬?
水中的黑虎也看见了终点。
四周怪物越来越多,不少已经挂在了身上,让他前进更加艰难,他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防御就会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