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原见他终于开窍,满意地点点头。
“公子,我叫杜青子,敢问公子姓名?”
“你就叫我九公子吧,我们日后酿酒,也要给酒起个名字,你有没有什么好名字?”
“我并不知道。”
沉原想了想:“你总说你爷爷爷爷的,你爷爷叫什么名字,我们把酒起名叫你爷爷的名字,这样不就等于你爷爷的酒名垂千古了。”
“真的吗?公子真的愿意用我爷爷的名字。”
杜青子是真心佩服沉原,他亲口尝了沉原的酒,也知道沉原的酒如果一出售,必然会十分火爆,所以他坚信,沉原的酒一定可以震惊整个京都,甚至是整个大燕。
哪怕是成为宫廷御酒也十分可能。
要是真的把酒的名字命名成爷爷的名字,那岂不是就会让爷爷在酿酒这个行业名垂千古。
想不到爷爷这毕生的夙愿,竟然让他有实现的可能性。
“当然。”
杜青子压下兴奋,激动地回答:“我爷爷叫做杜康,康平的康。”
“杜康?”沉原震惊:“难道这就是缘分啊。”
毕竟在他那个时代,杜康可是被尊为酿酒界的祖师爷啊。
商量好酒的名字,沉原亲自去杜青子酿酒的院子里,院子并不大,但是满院子都是酒坛,酒坛的坛前都立着木牌,木牌上挂着一本小册子。
沉原翻看看,原来是每坛酒封坛的时间和用料,记的相当详细。
沉原是相信这个杜青子是真正的爱酿酒之人。
有这样一个人帮他管着店铺,他也可以放心了。
询问了杜青子他酿酒的秘方,杜青子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秘方写给他。
沉原改善了些酿酒的事宜,又交代了一些事情,眼看天已经暗了下来,再不走就赶不上宵禁了,这才急冲冲地回家。
当然杜青子极其舍不得他,一直将他送到了巷子口。
他觉得自己这一天收获颇丰。
虽然沉原说的一些法子在他看来有些超前,但是想到只有改进才能突破,他也深以为然,马上着手准备重新酿一些酒,也把自己酿的那些改善些酿造方式。
沉原从后门翻进院子,刚站直就看见他的铁面大哥站在院子中,正瞪着眼睛看他。
“大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宫里刚刚发生了刺杀行动,按理说他应该在宫中处理相关事宜,他还以为今晚这位大哥都不会回来了,谁知道他居然还真的回来了。
这就尴尬了,虽说他随便出门也并没有什么,但是今天他突然暴起使用武功的事,怕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清的。
不知道他说在外三年,突然顿悟了,变成了武学奇才,跟一个世外高人学的,他大哥会不会相信。
据他的记忆中,原主跟哥哥是一直都保持联系的,所以沉河是知道原主这几年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说了也未必会相信啊。
“你去哪里了?穿的这是什么样子?”
呃,忘了,他还穿着乞丐服呢。
“大哥,我就是出去逛逛,最近你也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堵我,我就想着变一下装,免得被他们看见。”
沉河也想到自己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都会被围攻一番。
他跟沉原不一样,他是禁军统领,自然不能随便走后门,这就导致很多不认识沉原的人会把他当成是沉原,过度热情。
幸好他常年练武,身子骨硬,不怕那些瓜果,不然他也受不了。
连妻子也说现在出门都只敢走后门,不敢走正门了,足以可见门口粉丝的疯狂。
沉河接受了这个说辞。
“今日在皇宫中遇刺,你不好好在家呆着,又出门去干什么。”
“我这不是经历那一场厮杀,觉得心情有些苦闷,所以出去走走,散散心,也缓解一下自己的害怕。”
“哼,我今天看你勇勐得很,哪里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一想到在刺客的真刀真剑下,沉原居然不知深浅地冲上来,他就一阵后怕。
若是沉原没有那些功夫,只怕沉家又要少一个人了。
“大哥,我那都是**的,那种场景,谁不害怕啊。”
沉河哼一声,你还知道害怕,他怎么没看出来。
沉河问出心底最疑惑的问题:“你怎么会武功?甚至还会用剑,我看过你的招式,没个二十年,练不出那样熟练的招式。”
沉原心想,他明明是技能满点,招式自然也是满点,若是换成平常人,起码也是对方五十年的修为,还二十年练不成,真是小瞧他。
当然实话是不能说的。
“是这样的,我这三年在外游历,遇到一个扫地僧,那扫地僧武功奇高,性子也怪,他不允许我到处说拜他为师的事,也不告诉我他的名讳,所以我一直瞒着你和爷爷,其实我的武功都是那三年他教的。”
“真的?”
“千真万确。”
沉河呼出一口气,算是相信他了。
他在之前也预想过,其实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沉原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他几斤几两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自然知道,从小他就害怕刀剑一类的东西,爷爷不管怎么打他,他都不肯学,现在看到他这样有出息,做哥哥的也为他感到高兴。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真有武功如此高超的扫地僧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样的高人,隐世做一个扫地僧可惜了,若是能为国家效力,那才是真正的不枉这一身本事。
“你能拜此高人为师,也是你的幸运,你这次表现的很好,既救了皇上,也帮助了为兄,为兄很欣慰。”
沉河停顿一下:“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看着沉河严肃的脸,沉原也正了神色。
“出什么事了吗?”
“你与永安公主,你们关系怎么样?”
沉原似乎想到他要说什么了。
“很好,我很喜欢永安,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接受那个圣旨的原因。”
“你与永安公主并未见过几面……”
“已经够了,永安是一个很好姑娘,就算她不是公主,我也愿意娶她。”
沉河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皇上说你武功很高,封你做御前侍卫,贴身保护他,明天你就去领旨吧。”
“什么?我不是未来的驸马吗?未来的驸马不是不允许有官职吗?”
“你现在还不是驸马,况且皇上已经这样说了,自然另有安排,你去吧。”
看着沉原好像还是很不放心,安慰道:“没关系,还有我呢。”
“好。”
沉原回到房间,心中还是惊疑不定的,这个老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就是很奇怪,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准女婿去娶自己另一个女儿,这不是乱套了吗。
他进宫不会是老皇帝的一招缓棋吧,先安抚住他,然后再增多他和永欣公主的接触,最后随便找个由头解除他和永安的婚约。
总之这次进宫就是危机重重,看来他要多多提防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进宫之前,沉原先去了一趟铁器铺,他设计了几个小巧的机关武器,交给铁匠后,才坐马车进宫。
皇宫之中还是一片混乱。
因为刺杀的事,皇宫中很多嫔妃和公主都受到了惊吓,尤其这还是太后的寿宴,刺杀之事也不吉利,各宫有的闭门不出,有的则聚在太后那里,侍奉受到惊吓的太后。
整个皇宫之中竟然最多见到的就是禁军。
毕竟这种时候禁军也要增加防守。
沉原这次没有去金龙殿接旨,而是去了皇上的御书房,恰好站在皇上旁边磨墨的人是八公主永欣。
“草民参加皇上。”
皇上放下笔:“沉原,起来吧。”
沉原站起身。
“你的武功很高,这次护驾有功,既然你说做禁军统领不好,那么你就当朕的御前侍卫,正三品,怎么样,这次你没什么好推辞的了吧。”
“皇上,皇上能信任草民,是草民的荣幸,只不过草民与永安是未婚夫妻,这怕不会合宫中规矩吧?”
皇上看了永欣公主一眼,忽然大笑几声。
“沉原,规矩是朕定的,朕自然也能改,况且驸马爷不能参政,你既然是做御前侍卫,只是保护朕而已,算不得参政,你不必担心。”
御前侍卫就是皇上的贴身保镖的意思了。
“草民明白了。”
“对了,永欣,你之前不是说有话要和沉原说吗,你去带沉原领衣服,好好说说吧。”
永欣福身,然后走到沉原面前。
“沉二公子,走吧。”
走出御书房,永欣支退了身边的婢女,俩人正站在太液池旁,池中是满池的荷花,煞是好看。
见永欣迟迟不开口,最后还是沉原没了耐心,说道:“不知道八公主有何事要跟我说?”
“沉二公子何必这样疏离,沉二公子也不必叫我八公主,叫我永欣即可,我也叫你沉原可好?”
沉原恭敬地说道:“礼法不可乱,君臣有别,我还是叫您八公主吧。”
永欣哼了一声:“那我也要叫你沉原,沉原,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和十一妹谁更加漂亮。”
这是什么话,那是我未来老婆,你能比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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