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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墨烟云层。

星晗看着手中的传书,欲哭无泪。师姐,你忙着哄徒弟,干嘛要折腾师妹啊!无奈,谁让人家是师姐,是长辈,不听话不行。只得垂头丧气地飞向了寒桃云层。

凌雪坐在了宁白床边,轻轻抬手,书桌上的一本书落入霜凌雪手中。

《云海语》。

她轻笑。师妹,你当你师姐是傻子吗?你和弟子们编这本《云海语》,私自在山中发行,你以为师姐不知道吗?翻开来,山中的人气排行榜。男子一页,第一宁白,第二星明,第三莲火。女子一页,第一星晗,第二冷如月,第三是她。感觉到星晗的气息临近,她飞身去了大殿。

当星晗来到桃雪云层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袭白衣凭窗而立的霜凌雪。如今的霜凌雪,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冰冷,而是遥远。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追上的遥远。星晗吐出一口气,“呼,师姐,你收敛一下气息吧,这样的威压,仙是不会有的。谁都知道是神。”霜凌雪默然不语,却依言收起了神息。

“师妹,我要你完整地告诉我,我这二十八年不在,究竟有多少人,欺负过我的宁儿?”霜凌雪漠然开口,声音虽然听上去无悲无喜,可万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欺负?星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师姐这是已动了杀心。怕是这一次,云黎山又要面临一次不亚于二十九年前的浩劫了。

星晗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二十九年前的那场大战。那一年,天帝聚合其余掌门声讨云黎山,势必要阻止霜凌雪救圣寒仙尊。那一日,天下着大雨,天帝联军整七万人。而霜凌雪孤身一人,一柄灵冰,一身软甲。只一战,便杀了三万七千人。其中便包括那天帝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是太子。

那一役,云黎山的护山结界遍布血水,宛如从血海中捞出的一般。往日的护山结界,只需要一位长老或一位有封号的尊主撑起,可那一天,四位尊主连同八位长老与幽雪仙主一起,才勉强抵住圣雪仙子剑气爆发时四散的杀气,避免误伤弟子。战后清点,霜凌雪毫发未伤,而天帝的七万联军,无一人,活着到了自己的门派。七万人,尽皆丧命于霜凌雪的灵冰之下。

“师妹?师妹?你在想什么?”星晗方才回神。

“啊,师姐,我没想什么。云黎山共九千九百弟子,这二十八年来,辱骂过你与小宁的共三千六百零七十二人,欺负过小宁的,有六百一十二人。致伤的有十七人。花名册要吗?另外,七年前入山的被灭门的耀明殿掌门之女文瑶,数次保护宁白。她也的确是个好姑娘,温顺,善良。和小宁很配。”

“文瑶?也的确谢谢她了。这样吧,等我找个机会,收她为徒吧。你刚刚说花名册?拿来。骂过我的不必了。”霜凌雪越说越气愤,又道:“我与小徒弟相恋是我的错,可宁儿呢?他又做错了什么?只因他拜了我为师?只因我是不祥之人?只因,我这个异类收的徒弟不和他们的意?他们算什么!在我霜凌雪眼中,不值一提!”

星晗看着暴怒的霜凌雪,也有些微微气愤。“师姐,你给小宁把过脉了没有?”

“嗯?还没有,怎么了?”霜凌雪疑惑。

“小宁的体内有一种毒素,是现在的云黎山无能为力的毒。每七天发作一次,有一个女弟子每每小宁毒发时便会上云,却始终都无法捉到她。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毒就是她下的。弟子们都不清楚你是谁,所以认为你在墨烟云层。今天就该她上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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